先说几句
还有不到10天,就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节(9月15日)了。昨天,书单君特别给“书米”们分享了送礼的三大黄金法则:
《真正高情商的人,是如何送礼的?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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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期,书单君和大家聊一个与时尚有关的话题。
最近这几年,日式的服装设计越来越受中国年轻人欢迎,比如优衣库、无印良品都有不少拥趸。不过,除了这两个主要针对大众的品牌,真正让日本时尚设计为全世界瞩目的,还是“时尚界的三驾马车”——山本耀司、川久保玲、三宅一生。
尤其山本耀司,更是堪称时尚界的一代宗师。
▲山本耀司一直是巴黎时装发布会的焦点。他创立的品牌“YohjiYamamoto”、与阿迪达斯合作的“Y-3”系列,风靡世界。
今天,书单君邀请我们的特约作者郑薇,与大家分享一本对山本耀司进行全面采访记录的书:《做衣服》。
这个日本老头做出的衣服到底有何特殊之处,他又是凭借什么征服了口味刁钻的欧美时装界,被冠以“大师”头衔呢?
从郑薇的讲述里,或许你不仅能找到这两个问题的答案,也能领悟到,成就一个顶尖设计师的究竟是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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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来看一些衣服:
▼女装,妥妥的高冷范儿
▼男装,好像完全不敢穿着去上班啊
怎么样,是不是感觉非常特别?
实际上,山本耀司的拿手好戏,就是打破既有范式进行创新。
比如,西方的设计常常用紧身的衣裙来体现女性的优美曲线,山本耀司却用层叠、悬垂和包缠,让曲线毫无踪迹可寻:
穿上他设计的女装,女性立刻不再温婉可人,而是会显出某种男人无法轻易接近的气质,甚至透出“性冷淡”风格:
他这种敢于“破坏”的精神,就是对自己也毫不客气。
以前,山本耀司觉得把和服搬到巴黎时装发布会是很丢人的事情,但多年以后,他亲手打破了自己的和服禁区,用日本元素来做西式服装。
他因擅长剪裁被称作“剪裁之王”,但有时偏和自己较劲,放弃剪裁,只用一块布包裹做服装,当衣服脱下来扔到地板上时,仍然是一块完整的布:
看到这里,想必你会好奇了:山本耀司的设计风格为何如此独特呢?
大凡艺术家,内心都有不同于常人的鲜明个性和深刻感受力。而这种个性和感受力,往往来源于经历的起伏或者挫折。
山本耀司同样也不例外。
“要有个性!”山本耀司出生于年10月。彼时正值二战后期,在山本耀司还不到1岁时,父亲便应征入伍,不久便战死在菲律宾。
可以说,在山本的成长记忆中,父亲是缺席的。是母亲独自扛起了生活的重担,给了山本足够的依靠。
他承认,为了回报母亲,他不得不做一个好孩子,选择大学时,尽管并非兴趣所在,也依然按母亲的意思报了庆应大学的法学部。
▲山本耀司童年曾有段时间痴迷柔道,他非常想变得强大。
但人生往往是这样,兜兜绕绕,总会回到主路上来。
从法学部毕业后,他执意要求到母亲的裁缝店帮忙。母亲拗他不过,终于同意他去文化服装学院学习,免得“被缝纫工耻笑”。
他在学校很快展露出素描和设计图方面的天赋,学院院长小池千枝先生“要有个性”的教导,他一直牢记于心,几次获得设计比赛的大奖,被称为“重量级新人”。
▲年,山本耀司和两个朋友去欧洲旅行了三个月,当他踏上巴黎的站台,瞬间感觉到:“这就是我的城市,我可以在这里生活”。这张照片就拍摄于巴黎的咖啡馆。
毕业后,他进入母亲的裁缝铺做事,本想在设计方面大展拳脚,严酷的现实却给了他一盆冷水。
当时,很多人喜欢晚礼服式的衣服款式。裁缝铺也只能按照主顾的要求,小心翼翼地用印花布料制作。
生意虽然好,但山本的压抑感却越来越大。
他喜欢的是通过裁剪来呈现面料本身的质感,用布料的特质来展现服装的个性,光用强调花色和印花的布料,怎么够表达他的想法?
他真正的梦想,是像在巴黎看到的流行风尚那样,为大众做高级成衣,让服装设计和绘画一样,成为一门具有创造性的艺术,而绝不是循规蹈矩。
在攒够钱之后,他和好朋友终于开了一间自己的成衣公司,开始了追求个性之路。
▲山本耀司的爱剪。
最初,山本耀司设计了一批有男装风格的女装,但买家少得可怜。
这就是做成衣的风险,因为面向的是未知消费群,设计师只是做出自己想做的,能不能被消费者接受,有很大的风险。
不过,转机总是出现在坚持之后。有一次,他从学生时代常做的插肩袖得到灵感,做了一种与当时风尚完全不同的宽松款风衣,结果一下打开了局面!
▲年,山本耀司在东京举办了首场时装秀。
从此,山本耀司一发不可收。很快,他就在东京办了第一场时装秀、开出第一间专卖店,服装令人难以置信地大卖,很快风行全日本。
随后,他又把时装店开到了巴黎,生意越做越好。同年,他在巴黎时装发布会正式出道。
当时的欧美时尚界大概不会想到,这个来自东方的男人,将会用“炸弹一样”离经叛道的服装,一次次破坏他们定义的时尚……
▲年巴黎春夏时装发布会,时装秀的终场谢幕
思想成就设计看完山本耀司的故事以及他的服装作品,“书米”们也许能感受到一些他与其他服装设计师的风格差异了。
比如,我们印象中的女装往往色彩绚丽,为什么山本耀司偏偏喜欢把女装设计为黑色,以致于少了许多“女人味儿”呢?
这又要说到他的母亲了。
在山本耀司的记忆里,从他童年起,母亲便一直“以一种使命感和持之以恒的悲壮感日复一日地劳动着”。她工作的辛劳程度,甚至让幼年的山本觉得她“坚强得可怕”。
所以长大后,他钟爱的永远是母亲这样独立自主的女性。
▲山本耀司的母亲富美站在“富美洋装店”前。
而母亲的裁缝身份在当时的日本地位低下,出入雇主家甚至不能走正门,也让他觉得,社会对女性是不公平的。
所以,对于创造和操控这个社会的男性,他一直怀有敌意。
他欣赏的女性,绝不会是现在那些大眼睛、尖下巴、嗲声嗲气的“网红”,因为这完全是大男子主义视角的产物。
对某些女性追捧的时尚,他也嗤之以鼻:
“穿着Prada(的衣服),戴着Hermes戒指,拿着LV的包,脚踩Fendi或Ferragamo的鞋,身披皮草大衣。就这么包了一身名牌,坐着不知道谁送給她的宝马或者保时捷......她们就是要装的有钱呗,这就是恶俗没品味,这是病!”
他描述心中的缪斯是这样的:
脸微微转向一边,吸着烟,头发随风飘起。不是日本女子。她用沙哑的嗓音说:“我呢,放弃了做女人。”
而母亲守寡时常穿的严肃衣着,则让他意识到“冷静、节制的美”,在设计中常常采用黑色。
▲山本耀司描绘女性的近作。
这幅画作中的女性,除了衣服是黑色之外,还有一点也很特别。那就是她呈现出的并非正面,而是背影。
这也是山本耀司另一点与众不同之处。普通受众和多数服装设计师,往往非常重视服装的正面效果。然而山本耀司却认为,背影其实更加迷人。
因为背影总是擦肩而过、稍纵即逝,有一种特别的“余韵”,抓不住,却又好像留下了什么。
为了这个余韵,他非常重视服装背面的设计,甚至要求制版师从背面做起,定下背面的姿态后再做前面。
现在,你也许有一点理解山本耀司的设计思想了吧。他把设计中的“创造”理解为“打破”:
“创造事物”的本身就是“破坏事物”,打破现已存在的美好事物,让它变成完全不一样的东西。
层叠包裹、黑色、背影……这些不俗的设计理念,都是不断打破陈规、打破常理、打破惯例的成果,也成就了这位反抗、叛逆、个性鲜明、不断破坏的时尚宗师。
一位将山本耀司视为灯塔的设计师说,你若仔细研究,便会发现,在山本耀司的衣服里,没有一条缝线是无意义的。
给缝线以意义,把思想融进设计,做出的衣服也就真正有了灵魂。
书单君说《做衣服》这本书,展现了一个生活中的山本耀司:他的童年、成名,以及喜好的电影、音乐、生活方式。
相比以往书单君和大家分享的书,《做衣服》并不侧重于启发,也没有多少可供大众吸纳的“实用干货”,但闲来细品,你就能发现一些耐人寻味之处。
比如,有一个细节就让书单君印象很深刻——
有人问山本耀司:对于想做设计师的人有什么忠告?
答:你愿意用生命来交换做这个吗?
在他的理解中,做衣服是一件要以命相抵的工作,即使一根线,也要注入自己的生命。不仅每一天都要思考如何做衣服,甚至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,都会给作品打上烙印。
那些在各个领域取得了超凡绝俗成就的人,大概都是用“以命相抵”的热情在做吧。
P.S.要特别跟“书米”们说一声,由于大家太热情了,上次书单君推荐的传统手工月饼“容月”库存告急,仅剩最后的份,预定的订单也排到9月13日了。
为了确保“书米”们能在中秋节前收到月饼,我们不得不提前截单,卖完这份,月饼就下架了,错过的话,只能等明年再约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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